“萧中堂,汗阿玛这是何意?”
四下里,除了海保也没有外人了,老八索性向萧永藻问计。
和马齐一样,萧永藻也是老资格的八爷党了,值得信赖。
萧永藻瞥了眼一直不吭声的海保,捋着白须,沉吟半晌,才说:“索额图和我等势同水火,今上把他交到八爷您的手上,恐有不妥之处啊!”
老八也觉得不甚妥当,康熙明知道老八恨不得马上弄死索额图,却偏偏把索额图交进了老八的手心里。
海保在一旁看得很明白,萧永藻其实已经猜到了康麻子的心思。
但是,俗话说的好,疏不间亲,萧永藻没胆子挑明了说,只能隐隐隐戳戳的有所指。
今上派老八和索额图一起去德州,又安排海保护送老八,旨意里没有半个字,是看押索额图。
但是,在皇权时代,谁不揣摩清楚上意,迟早要栽大跟头滴。
见老八又犯迷糊了,海保轻咳一声,刻意问萧永藻:“敢问萧中堂,索额图现在何处?”
萧永藻满是欣慰的看了看海保,孺子可教也!
老八和海保,就是一家子的自己人,他们就在一起。
问题是,索额图在哪儿呢?
“不瞒八爷您说,索额图现正看押在毓庆宫里。”
海保不问,萧永藻不便主动透露索额图的下落,这是官场老油条应有的素质,免得将来留下话柄。
“毓庆宫?”老八凝神一想,立时有些明白了,不由笑道,“汗阿玛这是打算敲山震虎啊!”
众所周知,毓庆宫乃是太子的东宫。
康熙故意把索额图关在毓庆宫里,明摆着是给太子脸色看了。
萧永藻只是笑而不语,却没说话。
海保察觉到,萧永藻的眼神,一直若隐若现的绕着他的身上转圈圈。
“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