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价格一上涨,买药的人还越来越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城南那头生意好,银筝和杜长卿阿城他们免不了过去帮忙。
陆曈低头从里铺里出来,裴云暎替她拿医箱,问:“那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知道嘛,”陆曈答:“我最讨厌权贵。”
她答得一本正经,裴云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吟着开口:“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有点危险。”
陆曈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来,低头饮尽。
“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就喝?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裴云暎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陆大夫给的,砒霜也得喝。”
陆曈:“……”
这人总是如此,明明都成亲一年,还总喜欢故意逗她。有时陆曈也为他的那些话叹为观止,不知道殿前司里成天都教些什么。
他瞥一眼陆曈神情,轻咳一声:“时间还早,既然银筝不在,出去走走?”
今日没有多余医籍要整理,夜里左右无事,陆曈就点头:“好。”
……
潘楼街东,不是七夕日,就冷清了许多。
又是秋日,夜里凄清,许多小贩都已自归家去了。不过人少逛着倒是不挤,陆曈和裴云暎走着,瞧见前头有一小摊车。
摊车车主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顶多十一二岁,许是也想早些卖完赶紧归家,好不容易见有游人经过,忙热情招揽:“首饰珠串,最后几只啦,姐姐,”她仰头,望着路过的陆曈,笑道:“来瞧瞧我家的首饰吧,给您算便宜些。”
陆曈顿了顿,还未说话,裴云暎已走到小摊车前,对她扬一扬眉:“挑一件?”
陆曈心中失笑。
当初她和裴云暎针锋相对时,总觉此人并非良善,铁石心肠。后来才觉得,裴云暎是个心软的人。每次与他从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