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别想就这么算了,我的护卫就在不远处,只要我叫一声,他们立刻就会赶过来将你抓走。”
他不欲与对方纠缠,扔下一枚银子。
“一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对方把银子塞还他手里。
“你到底要怎样?”
“简单。”女子道:“你坐在这里,再让我画一幅就行了。”
严胥无言。
他不知道对方对画他这事究竟有何执着,他并非貌若潘安,姿容平平,又凶恶可怖,寻常女子见了他退避三舍,偏偏这个丝毫无惧,还主动近前。
“不可能。”他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呀,”对方跟上来,“你是这画的灵魂,你就让我画一幅吧。”
“荒谬。”
严胥觉得这女子脑子有些奇怪。
他冷待她,恐吓她,皆无作用,他其实并不擅长与人拉拉扯扯,过去那些日子,刀可以斩断一切纠缠。
但他总不能在这里一刀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女子望着他,像是察觉出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入画的决心,终于后退一步,想了想,道:“这样吧,这山中有一处茶斋,茶斋里的蟹儿黄最好,你请我吃一叠蟹儿黄,此事就算过了。”
他站着不动。
“走呀,”女子走两步,见他没动,回头催促,“晚了就赶不上第一锅了。”
他应该掉头就走,不欲搭理此人,然而或许是对方嘴里的那处茶斋赏景甚美,亦或是被她所说的绝世好茶吸引,他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果如这女子所言,丹枫台中,隐藏一处茶斋,茶斋主人是个老者,里头客人寥寥无几,女子熟稔叫了几碟菜名,与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茶点很快送了上来。
一壶清茶,一碟蟹儿黄。
他拿起茶盏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