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丝,最后竟也结成一双连理。可见世上姻缘一事,属实没什么道理。”
“不过,”她又随手从一边喜蓝里捡了个桂圆剥开塞进嘴里,语带促狭,“我当初说过什么来着,早看出你俩不对劲了,我这双眼睛就是厉害。难怪老祖宗要说我们林家人是月老下凡,这乱七八糟的红线,一眼就能瞧出谁牵的谁。”
银筝闻言,忍不住笑了:“林医官不是曾说,祖上是华佗下凡嘛?”
林丹青噎了一下:“那月老也可以一边治病一边牵线搭桥嘛,两不误喽。”
陆曈听着他们在屋中说话,心中好笑,倒是将成亲的紧张冲淡了许多。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前头阿城来催了好几次,银筝将最后一根木槿花簪簪进陆曈发间,长松了口气:“好了!”
陆曈站起身来。
镜中女子一身大袖销金绛纱褶裙,外罩牡丹纹生色领大袖,裙摆精细而轻柔,行动间若片翩然红云,满头乌发被挽起,中戴一只小小的珠翠团冠。嫁衣虽华丽却并不笨重,轻灵俏丽,与她极为相称。
林丹青围着她转了两圈:“裴殿帅这回可是花了大手笔,这嫁衣瞧得我都动心了。”
银筝打趣:“林医官不必动心,或许很快就能穿上。我家姑娘今日成亲,不知何时能喝到林医官的喜酒?”
林丹青一震,假意翘指责备道:“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同我姨娘一样?老祖宗祖训,不可为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我还没玩够呢。况且,自己谈情,哪有看别人谈情有意思?”
又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匣子递给陆曈:“诺,给你的贺礼。”
陆曈打开来看,险些没被那盒子里的东西晃花眼睛,原是一只沉甸甸的、写着“喜”字的大金灯笼。
陆曈疑惑:“这是……”
“你孤身一人嫁入裴家,虽说裴云暎瞧着是对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