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过后医官院旬休一日,我明日再回去。”
银筝又是高兴又遗憾:“姑娘怎么没提前说呢,厨房里都没留饭菜……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陆曈拉着她:“我还不饿,先进屋说吧。”
银筝称好。
门被关上了。
二人进了屋,银筝点了盏灯放在桌上,见陆曈站在院子前望着窗下出神,就问:“姑娘在看什么?”
“花。”
陆曈道:“去年你我刚搬至此处时,一朵花也没有。”
窗下栽的菊花开了三两朵,一阵秋风过,蕊寒香冷,清致贞姿。
银筝爱养花,又爱打扫小院,自打她们搬来这院子,一年四季不同花开,总是鲜妍。
“院子是别人的,日子却是咱们自己的。几株花又不值钱,看着能让人心里舒坦。”银筝笑道:“姑娘要是喜欢,咱们院子里还可以养点鱼。回头去官巷挑几尾漂亮的,带红尾的,我看那些大户人家都这样。”
陆曈笑起来。
银筝觑着她:“姑娘瞧着今日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算是吧。”陆曈转身进屋,“对了,银筝,我明日有个重要应酬,你替我选一件好看的衣裳吧。”
银筝一听,登时高兴,二话不说快步进屋,从黄木柜里捧出好几件衣裙来。
“先前在葛裁缝那里给姑娘做了新衣,姑娘日日施诊也穿不上,天凉了穿着正合适。”她把衣裙摊在榻上,“不过姑娘,是什么重要应酬,若是须盛装出席的,这衣料恐怕还是粗糙了些,不如另做一匹?是宫里的贵人吗?”她眼睛闪了闪,“还是裴殿帅?”
自打裴云暎生辰日后,银筝再也没见过对方。
她不知陆曈与裴云暎发生了什么,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陆曈瞧着都比往日更沉默。有时候坐在窗前,长久地望着远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