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金显荣心中就越是抓心挠肝,忍不住问:“原来如此什么?”
“我想说,金大人的肾囊痈迟迟不好,原来如此。”
“说明白些!”
女医官顿了顿,重新看着他,语气平淡:“大人口口声声说下官学艺不精,一心相信先前几位医官们肾囊痈的说法,敢问大人,那这些医官为大人行诊多日,大人可有起色?”
金显荣哑然。
别说起色,事实上,他觉得情况甚至越来越糟了。
“因为大人症结本就不是肾囊痈,用治肾囊痈的法子,当然治不好。”
金显荣咬牙,仍想挣扎一下:“那他们为何骗我?”
陆曈怜悯地望着她,那双幽冷眼眸在长睫垂映下,若秋水动人,然而说出的话却比冬日的寒雪更凉。
“因为他们不敢。”
“大人身居高位,正值壮年,若说出去,折损了大人自尊心不说,日后相见也尴尬。”她平静地说着话,仿佛没意识到话里的嘲讽一般,“再者,不举之症难治,医官们治不好,索性说成肾囊痈,让大人觉得有希望,也能继续赚钱诊银。”
这话直白得让人觉得冷酷。
金显荣并不愿意相信。
可是……
他先前就找人问过,寻常人得肾囊痈,不过个把月也就好了。何况这两月以来,药吃着、方子开着、医官瞧着,却半丝起色都无。
虽然他口口声声骂医官院一群庸医,但好歹是翰林医官,多少有些本事,怎么会被一个小小肾囊痈难住。
但若是不举……
他抬头看向面前人,神色有些不定:“你说那些医官诓骗本宫,但你也是医官,怎么敢说实话?”
“我么?”陆曈想了想,“可能因为,我是平人吧。”
“我是平人,在宫中并无背景,来之前也无人告诉我这件事。我若知道,或许为了明哲保身就不会说出口了。再者,医官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