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得好。
陆曈手中分拣动作不停,问:“上次你说三年不曾归家。但医官院医官使有休沐日,就算南药房事务冗杂,每年应当可以出宫几日,为何你们不能回家?”
闻言,何秀面上笑容黯淡几分:“是朱大人。”
“朱茂?”
何秀点了一下头,声音很低:“朱大人握住南药房所有人名册,就算想按规矩休沐回家,就得给他交银子,或者……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也不愿意……所以三年不曾回去。”
陆曈问:“为何不向医官院院使举告?”
何秀苦笑:“陆医士,举告有用的话,你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陆曈默然。
南药房说来也隶属医官院名下,朱茂在此作威作福,医官院院使崔岷未必不知晓。
“不提这个了,”何秀笑道:“红芳絮都送去御药院,接下来也要轻松些。也不知宫外如今时兴什么料子,今年弟妹的春衫,我想教裁缝做鲜亮一些……”
她正说得高兴,陡然声音一掐,陆曈顺着她目光看去,就见院落门口,朱茂带着几个人正往里走来。
何秀拉了一把陆曈,陆曈便站起身,与何秀一同向朱茂行礼。
“起来吧。”朱茂笑眯眯应了,看向陆曈,“你刚到南药房不久,前几日本官事务冗杂,也没空瞧你,今日就是来问问,你来南药房,过得可还习惯?”
“多谢大人关心。”陆曈道:“一切都好。”
朱茂点了点头,正想再说几句,目光落在陆曈脸上时,突然顿住了。
前些日子因忌惮红芳絮之毒,朱茂也没去过药园,如今些许日子不见,乍然见到一张出水芙蓉的脸,一时有些呆住。
因要分拣药材,陆曈也与何秀一般,只穿了件褐色麻衣,麻衣宽大,衬得她身姿纤细、眉黛青颦,露出一截雪白皓颈,我见犹怜。
许是因为这周围药材杂乱,又或许是何秀那张布满红斑的脸衬托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