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与黄酒杂草为伴,过得浑浑噩噩吧。
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惭愧,踌躇半晌,苗良方攥紧裤腿,艰涩开口:“我承诺替你通过春试,你便替我复仇,不过,我没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你也无需把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心一横,苗良方道:“小陆,咱们之前的话,就算了吧。”
陆曈能通过春试,同他确实没什么关系,苗良方到底要脸,做不出“挟恩图报”的事。
说完这句话,苗良方就低下头,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并不想将陆曈牵扯到自己的恩怨中来,另一方面,眼看着希望再一次落空,说不失落也不可能。
到底不是圣人,私心难灭。
“不。我会遵守与苗先生的约定。”
苗良方讶然抬头,心中顿时浮起一丝隐秘的欣喜,很快又被理智压住,摇头道:“不,你能上红榜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陆曈打断他的话。
暖色灯火浅浅覆在她脸上,却把那双清澈分明的黑眸映出几分迷离冷色。
女子微微笑起来。
“苗先生。”
她开口:“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呢。”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仁心医馆空前热闹起来。
西街街邻得知陆曈春试中榜,即将进翰林医官院任职,除了杏林堂的白守义外,几乎人人前来道喜。
银筝收的腌肉咸鱼几乎要堆不下,孙寡妇背着戴三郎把陆曈拉到角落里,让陆曈在医官院里给她寻年纪合适的俊男,无需财富背景,只要高俊壮硕。
就连何瞎子都被胡员外请到医馆来,让陆曈抽支行路签,以挑个好兆头。
漆黑签筒被摇晃几下,长签在里头“哗啦啦”作响。
何瞎子摸索着把签筒往陆曈跟前一推:“姑娘请抽。”
众目睽睽之下,陆曈也不好拂了胡员外一片好意,于是随手从签筒摸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