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还给裴云暎。不过后来裴云暎没再出现,她也就忘了将这帕子藏好,反被银筝一起翻出来拿去洗了。
杜长卿眼尖,狐疑地瞅上一眼:“怎么看起来是男子款式?”
这种锐利冷硬的花纹,一向是男子用得更多。
陆曈端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是之前裴小姐送来的谢礼。”
“噢。”银筝恍然大悟。
陆曈隔段时间要为宝珠准备成药,裴云姝的下人过来拿药时,除了诊银,也会送些别的谢礼。不算太贵重,几匹鲜艳布料、几盒精致点心之类。
“可惜了。”银筝摸了摸手帕,有些惋惜,“料子好,颜色也淡雅,就是刺绣太过冷硬,又沾了污渍,否则绣成绢花给姑娘正好。”
陆曈险些被茶水呛住。
真要把裴云暎的帕子做成绢花佩戴鬓边,若被此人瞧见,不知心中又要如何腹诽于她。
杜长卿闻言看了陆曈一眼:“说起来,陆大夫,我每月按时发你月银,你倒是也给自己添置点首饰。别整那不值钱的花儿草儿戴头上,都过年了还这么素,穿得披麻戴孝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医馆死人了。”
“这几日上元灯会,到十八日晚才收灯,到处都卖蛾儿雪柳什么的,你也去买点儿插头上呗。实不相瞒,你脑袋上插的那几朵花,你不腻我都看腻了。”
陆曈本没将他这话放心上,却在听到“蛾儿”二字时顿了顿。
蛾儿……
她寝屋抽屉的盒子里,还躺着一对金蛾儿。
陆曈至今都想不明白那天夜里裴云暎中途折返,送她一对金蛾儿,美其名曰“生辰礼物”究竟何意。当然,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那是裴云暎特意买来送她的,想来多半是他买来要送哪位姑娘,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借花献佛交到了她手中。
或许是看她可怜,激发了这位权贵子弟一点微薄的、毫无意义的怜悯心。
陆曈正想着,耳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