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时,也就一并将祁川的消息打听了回来。
不打听便罢,一打听,果真叫陆瞳觉出些不同寻常来。
祁川是范正廉奶娘的儿子。
他二人年纪相仿,奶娘照顾范正廉,祁川也在范府一同长大。待年纪渐长,该进学了,祁川家贫,范家又发了善心,资银以助祁川进学。
祁川与范正廉进的是同一家学。
范正廉进学时,学问平平,资质平庸,祁川却相反,过目不忘,落笔成文,是真正的才华横溢。
他们既是从小在一起长大,关系自比旁人亲切,到了下科时,祁川却病了一遭,没能赶上那年的秋闱。
陆瞳眼底掠过一丝深意。
真巧。
范正廉先下场中榜,范正廉中榜的后几年,祁川下场,也中了榜。
一前一后,一户之中,主仆之子双双中榜,放在整个梁朝,也是让人惊叹的巧合。
银筝拥着锦被,问:“姑娘是猜,那祁川故意称病不下科,实则在当年秋闱中帮范大人替考,范大人考中了,祁川才在后来入试。这么说也有可能,但祁川这么做到底图什么?要知道他之后的中榜名次,还不如先前范大人的名次呢。”
陆瞳笑笑:“家奴之子,若无范家资助,祁川连族学都进不了,何来下场。于情,范家对祁川有恩,帮范正廉替考也是自然。”
“至于祁川名次为何不如范正廉……”
“秋闱试题场场更变,祁川也不能笃定次次文章做得好。再者名次不如范正廉,范家或许还会念旧情许他门路。他若真蟾宫折桂,一举成名,且不说范家如何看待,仅凭祁家背景,背后无人支撑,未必就能仕途通达。”
“状元潦倒的事,过去也不是没发生过。”
银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些科场上的事,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从前还在时,年年都有进京赴考的学生。”陆瞳低眉:“我在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