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喊得亲热。说到兴头上,连自己脚腕子上的金针都给忘了。
杜长卿掏了掏耳朵,似对这铺子里叽叽喳喳的攀谈有些厌烦。
陆瞳却微微笑了。
自打进了仁心医馆以来,她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从不懈怠对柯家的打听。
这妇人每隔五六日,都要去官巷花市铺子里买些花草,又说得一口地道的应川话。银筝当初沦落欢场时,认得一位家在应川的姐妹,侥幸学过几句。
于是陆瞳早早买通了庙口乞儿,去官巷花市自演了一出助人为乐的戏码。
冲撞、施善、引人、同乡,一切不过是为了故意接近这妇人的手段。
她垂着头,从绒布上取下最后一根金针,慢慢刺进万嬷嬷的腕间穴位,听得万嬷嬷笑道:“我屋里人少,当家的跟着柯大老爷做事,今日一早是出来买梅花的,可惜被那小混账冲撞,梅花碎了不少。”
陆瞳刺针的手微微一滞。
须臾,她笑着抬起头来,问:“柯大老爷?可是盛京卖窑瓷的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