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顺便去邻县查看新军编修情况。本来几日前就该回京了,偏多延了几日。
另一头,裴云暎也回身勒马,瞧见萧逐风,不由微微扬眉。
他翻身下马,朝萧逐风走去,边走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逐风将袖口束紧,回道:“昨夜。”
裴云暎走到树下,顺手将箭筒递给萧逐风,签筒里还剩些没用完的羽箭,他笑着打量萧逐风一眼,调侃道:“听说你为了等梅子新熟,特意在邻县多留了几日,真是用心良苦。”
萧逐风不为所动,淡淡开口:“听说你在宝香楼下和兵马司雷元对上,得罪了右相。”
裴云暎叹道:“消息真快。”
“吕大山也死了。”
“知道,”裴云暎低头解下手上护腕,语气不甚在意,“敢在刑狱司动手,胆子还真不小。”
“军马监一案事关重大,此事你贸然掺入,右相恐怕会找你麻烦,最近最好当心点。”萧逐风面无表情地提醒,“不如你也休沐几日躲一躲,或者去戚太师府上拜访一会。”
裴云暎看着他,悠悠道:“我怎么听你这话,还有些幸灾乐祸?”他将解下的护腕扔给萧逐风,“你练吧,我先走一步。”
段小宴茫然:“哎,不再多练几圈嘛?”
裴云暎抬了抬下巴:“萧副使回来了,容我轻松两日。”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萧逐风叫住他。
“又怎么了?”
“梅子我放在司卫所门口了,记得拿走。”
裴云暎一顿,随即笑着拍拍他的肩:“谢了。”
……
春风澹荡,既吹过望春山的白杨,也吹过长兴坊白家的宅邸。
白府里,楠木云腿细牙桌上,摆着一壶茶。
茶具是描梅紫砂茶具,一整套摆在桌上,颇藏时趣。茶盘里放了些麻糖黑枣之类的点心。
从前里白守义最爱趁着傍晚坐在府内院落前,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