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赶到常武,才知姑母已经……”
柯老夫人心中松了口气,果如李嬷嬷所说,这王莺莺就是个来打秋风的破落户。估计是想在这里骗些银子。
思及此,便也没了耐心,遂道:“你既是来找陆氏的,可知陆氏早已病故,柯家现下没这个人。况且,”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说陆氏与你亲如姐妹,可过去从未听陆氏提起过这么个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老夫人不必担心,莺莺曾在常武县住过一段日子,左邻右舍皆知。老夫人可以令人去常武县打听,一问便知真假。”
柯老夫人噎了一噎,身边李嬷嬷立刻开口:“姑娘,先夫人已经去了,您纵是想要投奔,可如今大爷早已娶进新妇,和陆氏夫妻缘分已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柯家,这不清不楚的,传到外头,对您的闺誉也有损。”她自认这番话说得很在理,哪个姑娘不在乎清誉?纵是想要打秋风,也要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陆瞳目光微微一闪。
新妇……
陆柔才过世一年,柯承兴竟已再娶。
她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面上却浮起一个柔和的笑:“莺莺自知身份尴尬,自然不敢留在柯家。方才已经与门房小哥说过,此行,是来取走表姐的嫁妆的。”
此话一出,屋中静了一静。
半晌,柯老夫人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仿佛没有瞧见她阴鸷的目光,陆瞳细声细气地开口:“表姑母曾愿将莺莺记在名下抚养,莺莺也算半个陆家人。大爷既已与表姐夫妻缘尽,已成陌路。表姐又未曾诞下儿女,嫁妆,自然该还给陆家,莺莺可代为收管。”
“从来妻室病故,夫家理应归还亡妻嫁妆。”陆瞳抬眼,佯作惊讶,“柯家如此家业,不会舍不得表姐那一点嫁妆吧?”
她声音不疾不徐,姿态温温柔柔,却像一瓢热油浇下,刹那间激起柯老夫人的怒火。
柯老夫人一拍桌子:“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