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船舱木门轻轻扣响,船老大细微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彦祖少爷,咱到杭州了。”
船舱内,将冷月宝刀横在膝头上打坐的杨戈,从入定中醒来,调息片刻后徐徐吐出一口凝练的浊气,霎时间虚室生白。
一口浊气吐进,他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和斗笠挂在身上,再从钱袋里翻出两颗一两重的银角子攥在手心里,拉开舱门。
船老大依然侯在舱门外,客气隐藏着几分钦佩与亲近的主动揖手:“惊扰彦祖少爷,老汉有罪。”
杨戈抱拳还礼:“您别客气,这一路上多亏了您照应……些许心意、不成敬意,您买几碗茶水吃。”
他将两颗银角子塞进船老大手里,船老大立马跟触了电一样慌忙将银两推回来杨戈怀里,顾不得压低声音急声说道:“少爷您这是打咱老陈的脸啊,咱老陈虽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但也是知晓仁义礼智信的,您的钱都收,往后还不得是个人都得戳咱老陈的脊梁骨啊?再说了,吴大当家那边交代得清清楚楚,咱要是收了您的钱,他回头还不得拔咱几层皮,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您听我说。”
杨戈笑了笑,一手将银角子塞回老汉手里,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臂膀宽慰道:“您别管谁人说了什么,也别管我是谁,总之您载了我这一路,有了好吃好喝的也都没忘了我,那我这个做晚辈就不能厚着脸皮当理所当然,钱不多,您别嫌弃才好。”
顿了顿,他又说道:“回头要是吴大当家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执意要请您老喝茶,我保管他不会责怪您。”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拉起面巾抽身快步往外走:“得,您老忙着,我就先走了……”
走出船舱后他才发现,细心的老汉是先打发了船上的船工和力夫后,才去叫他下船的。
船老大拿着银角子追出来时,杨戈已经顺着跳板下到码头。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