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轻。”
中年文士抚了抚清须,很是惋惜道:“伱既认得,方才为何不留下他畅谈一番?此子行事虽过于激进、有孤注一掷之嫌,但他的理念和胸襟,当朝无人能及,若能与他促膝长谈一番,胜行千里路、胜读万卷书!”
黝黑汉子微微摇头道:“大人此番进京乃是为入阁作准备,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接触为好,以免平白树敌。”
中年文士笑了笑,淡淡的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他在江浙作下大事,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只此一件,他便已胜过满朝朱紫!”
黝黑汉子也淡笑道:“只可惜天妒英才,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是难以长久的,而这个世道需要的不是转瞬即逝的流星,而是像大人这样能拨乱反正、溯本清源的治世能臣!”
他一抱拳,语气之中满是笃定。
中年文士放下车联,淡淡的回道:“《劝学》有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为国为民之心,何来高下多寡之分。”
黝黑汉子躬身:“属下谨受教。”
中年文士:“你既与杨二郎相识,待我们安顿下来,不妨请他过府一叙,我有些疑问,欲向他讨教一二。”
黝黑汉子怔了怔,应声道:“是……”
……
迎着初春时节晌午后的明净阳光。
杨戈叉腰满脸自得之色的仰望城头上大大的“洛阳”二字。
不就没马没导航吗?
小爷不也照样过来了?
往后谁还敢说小爷是路痴?
“小哥,劳烦让一让。”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哦哦哦,不好意思!”
杨戈连忙侧过身,给身后拉着板车的老者让出路来,还顺手帮他推了一把。
末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向另一侧无人排队的城门前,取出绣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