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就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
“大人!”
又一道浑身水汽、裹挟着寒气的精悍人影,躬身走进小房间。
杨戈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水渍,抬手指了指对面那把椅子:“辛苦了,坐下说。”
来人抱拳:“大人尚且不眠不休、案牍劳形,方恪何来辛苦一说!”
杨戈提起坐上的茶壶慢慢斟上一碗热茶,笑道:“我辛不辛苦,和你辛不辛苦有什么关系……快坐吧!”
方恪起身:“谢大人。”
杨戈将茶碗推到他身前:“如何?”
方恪双手捧着茶碗,轻叹了一声:“去迟了,金陵吴家一家四十七口,无一活口。”
杨戈目光一沉,轻声问道:“能查出是谁什么人做的么?”
方恪踌躇了几秒。
杨戈轻轻点了点桌面:“实话实说。”
方恪只好说道:“是行伍的手法……下手的人,根本没掩饰!”
杨戈慢慢皱起了眉头。
方恪打量着他的面色,低声道:“大人,您觉得这是敲山震虎还是……狗急跳墙?”
“敲山震虎迟了,狗急跳墙早了!”
杨戈拧着眉头,低声回应道:“我觉着……倒像是在激我犯错。”
方恪陡然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
杨戈沉吟了许久,才道:“应该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方恪怔了怔,回过神来疲惫的重重叹息了一声。
杨戈也有些无计可施。
那只老狐狸经营江浙之地逾二十载,关系网盘根错节、无孔不入。
他前脚抓人,那只老狐狸后脚就能把屁股擦干净,桩桩件件指向他的官司,要么缺人证、要么缺物证。
连抓进大牢里的人,都仍然受他遥控,一问到与那老狐狸有关的问题,要么一推四五六,要么一口咬定是左右布政使授意。
杨戈明明占据主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