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抿了一口,低低的冷笑道:“还真是捅了马蜂窝啊!”
他知道,如果单单只是收钱,这帮贪官污吏定然不会如此不管不顾、火烧火燎的强冲绣衣卫办案现场。
除非……长风帮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安危!
轿子停在一众绣衣卫力士的包围圈外,一个又一个相貌堂堂、乌纱官袍的文官自轿子里钻出来,望着那厢嘴里被塞了破布犹自挣扎不休的五品文官,惊怒交加的七嘴八舌厉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还不快快放了同知大人!”
“朗朗乾坤,尔等鹰犬岂敢如此陷害总良!”
“尔等滥用职权,置朝廷法纪、置衮衮诸公于何地……”
杨戈来回的扫视着那一票仿佛斗鸡般抻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贪官污吏们,发现里边官位最高的,也只一个身穿青袍的五品官,便大感无趣的一挥手:“统统拿下!”
被他们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绣衣力士们闻言,齐声应喏了一声,抡起连鞘的牛尾刀就将一个个大呼小叫的文官打翻在地,捆成大闸蟹。
方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杨戈,再扫视了一圈亢奋得面红耳赤的绣衣力士们,心头一顿长吁短叹:‘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他不敢再到杨戈跟前废话,只能快步走到一众力士面前,连声叮嘱着他们手下轻一点,千万别弄出人命。
只要不出人命,这事儿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出了人命,就算他们占着理,朝堂上的唾沫星子也能活生生淹死他们!
杨戈没他那么多的想法,他盯着长街的尽头看了好一会儿,始终没等到预期中的那一抹绯色。
大魏礼制,官员一品到四品穿绯袍,五品到七品穿青袍,八品、九品穿绿袍。
扬州府知府是从四品官,可以穿绯袍。
而他这个绣衣卫千户,只是正五品。
在没有上命的情况下,扬州知府是够资格压制他这个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