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终于离开了手里的书卷,看向说话的那名小旗官,一句一顿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五月份三大粮商倒下之后,长风帮还在继续收地抢钱?”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阴戾,说话的小旗官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表面上,是各地的地主、大户和地痞流氓们在趁火打劫,但背后确有长风帮在出钱出力……北郊外邵伯镇有富户名谢富文,世代制漆、薄有家资,去岁腊月因饥馑抵水田八亩与北城金宝钱庄董大成,七月,谢福文筹得钱款前往金宝钱庄赎地不成,被董大成指使打手当街打死。”
“谢富文有胞弟谢富武,师从九江江湖门派‘五虎断魂刀’,得讯赶回扬州为兄报仇,持刀行凶杀金宝钱庄一十三人,凶威摄人,无有捕快衙役敢上前!”
“却不想,谢富武冲城门之时,有高手现身阻拦,三棍打死谢富武,以马匹拖尸巡游江都,当众扬言‘这便是与他长风帮作对的下场’,围观者无不噤若寒蝉。”
“那名高手,就是长风帮副帮主柴立。”
这名小旗官是把说书的好手,一番前因后果,说得是详略得当、抑扬顿挫,又不失悬念,引得在座的众人都为之侧目。
杨戈都被他给整笑了,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小旗官羞赧的抱拳匿笑。
适时,一声细微的响动传入杨戈耳中。
他微微挑头瞟了一眼头顶上的瓦片,正要开口,便感知到了什么,嘴边的言语一变,冲方恪说道:“给他记一功,咱上右所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入城不过半日,就能挖到这些料,并从中理出线头来,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方恪注意到杨戈的眼神变化,闻言提起茶壶给方才汇报的这名小旗官添了半碗茶:“再接再厉,莫要辜负了东家栽培!”
小旗官的眼神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连忙抱拳道:“掌柜的放心,东家赏俺刘石匠脸面,俺肯定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