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水上走得最多是官船,商船民船要走,只能花大钱请镖局沿途护送,不然就只能请老天保佑!”
“当时连那些老吃水的船家、渔家,下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还家……”
“是我们连环坞,摆平了鄱阳水师、摆平了各地官府!”
“是我们连环坞,按住了各路牵羊的水匪和江洋大盗!”
“只要下了河,丢了货我连环坞包赔、死了人我连环坞包追查报仇……”
“连河道淤堵,都是我连环坞组织人手前去清理!”
“我马老六敢拍着胸脯说一句:是因我连环坞,汴河才有如今的百舸争流、商客如雨的盛况!”
“杨大人觉得,过往商客是否该给我们连环坞送一份儿锦旗?”
说到这里,他眼见杨戈的脸色有些难看,还十分贴心的补上一句:“当然,有些帮我连环坞打理河道的下属帮会,手脚不干净,背着我们为非作歹、为祸一方,这也是的确存在的,杨大人替我们清理了海河帮那群渣滓,道义上我连环坞还应对杨大人道一声‘谢’!”
他郑重的向杨戈抱拳揖手。
却好似“梆梆”两拳,打在了杨戈的脸上。
他面色难看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票副千户、百户。
众人都面露迟疑之色。
“草!”
杨戈怒骂了一句,回过头一把抓住身上的大氅猛然一扯,头也不回的丢到方恪的手中,而后一把拔出腰间错金牛尾刀,一个纵身跳到船头之上:“你们方才要划什么道?我杨二郎接了,无论输赢,我杨二郎都以个人的名义,送一面锦旗给你连环坞!”
比歪理邪说洗脑更令人烦躁的是什么?
是歪理邪说,竟然是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