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妹,咱家的事,不是伱想的那样!”
清丽女子笑着说:“你不会现在才想告诉我,你们没有通敌卖国、养寇自重吧?”
王大石慢慢偏过头来,看着她,伸出粗粝的大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那我若告诉你,我既不知二叔他们通敌卖国、养寇自重,也从未参与过这些事,你信吗?”
清丽女子倔强的回过头:“我信不信,重要吗?”
王大石收回手,双手架在膝上,上身前倾,徐徐说道:“你别怪他们,他们其实也是不得已。”
“赵家四任帝王,有高明的、也有平庸的,但没有一任是善茬儿!”
“开国二十四侯的名头,听着是响亮!”
“与国同休的殊荣,看着也确实风光。”
“可当年的石家、李家、刘家,如今在哪儿?”
“郑家、郭家、耿家,而今又如何?”
“二叔他们是做错了,但他们也只是想护着咱们,护着咱们这个家……”
清丽女子一手托起下巴轻轻的笑,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一样簌簌的往下掉:“你们这些男人啊,总能给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找出无数个大义凛然、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大石沉默了片刻,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悍的上身……伤痕累累的上身。
他数着这些伤痕:“这一刀、这一刀,是建宁十八年,在漠南被鞑子游骑劈的,那时候我才十五,回帐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叫三叔发现了,把我拖出帐去,当众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是谢家的爷们,脑袋掉了也只能淌血、不能流泪。”
“这一箭,是熙平元年在关沟,鞑子趁夜轻骑扣关,我跟着三叔守关时被鞑子的弓箭射中的,当时都没觉着疼,砍断了箭杆还杀了三个抢关的鞑子,倒是后头取箭头的时候,疼得我差点拔刀砍了给我取箭的军医。”
“还有这一箭,是熙平七年,三路大军远征漠北那回,我率军为中路大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