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距离便停住脚步,轻声呼喊道。
“嗯?”
杨戈移开面前的卷宗,看向下边的穿着一身麻衣短打的方恪:“今儿这么早就收工了?”
方恪抱拳道:“家里来信了!”
杨戈闻言,麻利的收起手里的卷宗,一招手。
方恪上前,低声道:“总旗,谢家的事发了,一个月后、满门抄斩,家里收到信儿,可能会有鞑子细作入京作乱,让咱们注意街面儿上的风吹草动!”
杨戈一手扣着卷宗、一手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沉吟了片刻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方恪却没动弹,而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总旗,这事儿不好办。”
杨戈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方恪:“谢家乃是开国二十四侯之一,姻亲满朝堂、旧部遍三军,咱们这次拿谢家开刀,怕是已经犯了某些人的忌讳!”
杨戈皱起了眉头:“谢家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有什么忌讳?”
方恪小心提醒道:“大人,谢家干的那些破事儿,无论哪条拎出来,都够夷三族了,若是三法司较真,数罪并罚,抄他们九族都够了……但如今,只判了一个满门抄斩!”
杨戈敲击着座椅扶手问道:“这难道不是那些人在自保吗?”
方恪细弱蚊蝇的声音传入杨戈耳中:“咱们办谢家,已经是将矛头对准他们,只抛弃谢家,可算不上自保!”
杨戈蓦地抬起头,盯着这厮:“这是你的意思?”
方恪抱拳:“是千户大人的意思!”
杨戈伸出手:“信件原文呢?”
方恪摇头:“来人走的不是家里的信件渠道,只有口讯,没有信件。”
杨戈:“口讯原话怎么说?”
方恪:“让我们小心行事、便宜行事。”
杨戈绞尽脑汁的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依你对沈大人的了解,他这是在钓鱼,还是真感到棘手?”
方恪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