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没跑出几步,浑身就渗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冲到甲板上,心有余悸的大喊道:“货舱里有枪,还有火药!”
甲板上控场的一众绣衣卫听到他的大喊,纷纷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咋的,你不知道吗?’
迎着一双双奇异的目光,杨戈的呼声越来越小,心头的惊悸却有增无减,最后只剩下一句低低的呢喃翻来覆去:“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明知道敌人有枪有火药,你们还敢打着火把往上冲?
到底是你们不怕死,还是我不怕死啊?
“大人!”
方恪的声音在杨戈背后响起,杨戈一转身就见到了他哭笑不得的脸:“那些火药都在船舱最底部,而且都隔着好几层防火棉,除非一把火烧了整艘船,不然您就是想它炸,它都炸不起来!”
杨戈怔了怔,猛地一指货舱:“那些枪呢?”
方恪愣了几秒,而后些恍然大悟道:“哦,您说那些火铳啊?您别被市井流言给忽悠了,那玩意使用麻烦不说、威力也不咋地,除非是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足够多的人数,组成火铳队,否则那玩意儿的远不及弓箭好使!”
杨戈听言也终于回过神来,心知货舱里的火枪应该都是些落后的前装火药枪,杀伤力的确有限。
不过……是哪个化学老师教你们,火药罩上防火棉就不会炸的?
杨戈觉得,往后还是中午和这些人打交道吧,否则早晚会出事!
“要没什么事儿,咱还是先下船吧,甲板上这么多火把,船上终归是不安全。”
他边说边往船舷走。
方恪跟上他的脚步:“您稍微等等,同袍们正在打捞那个谢家人呢,千户大人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杨戈应声往河面上望去,就见一张囊括了整段河面的铁索大网,从缓缓从货船底部提起来,两侧河岸还有骡马的嘶鸣声。
他盯着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