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雷使’。”
汉子已转过身来,杀气顿消,风雪涌入。
李暮蝉话还没完,再一次轻声道:“我见过那位大堂主,他曾对我许诺过不少好处,结果不知怎的,人都找不到了。”
一碗豆浆,端到了李暮蝉面前。
“你就是庙里活下来的那人。”汉子说。
这人实在太不起眼了,就像一个种了半辈子地的庄稼汉,浑身上下没一处出彩的地方。
李暮蝉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豆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后抬眼望向对方,缓慢且低哑的开了口:“我来这里没别的事情,就一件,我觉得可以再多要些好处。”
就着莹然的灯火,此人反是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背光而立,一张干瘦黝黑的面庞只若裹了一层铜皮,双眼微鼓,眼泛赭色,两腮深凹下陷,满头焦黄的乱发在风雪中飞荡,活脱脱的一副雷公脸。
看着端坐的李暮蝉,汉子突然呲牙笑了,笑声尖细极了,像是自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原本木讷的五官顷刻间随着面部筋肉的扭动彻底被拉开了,瞳中光芒顿寒,“唔”了一声,他道:“你反叛魔教,又要算计上官小仙,现在还敢来找我们?”
李暮蝉忽然问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尊驾可是姓孙?”
“嗯?”汉子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宛如凝成了冰,“你不该说出这句话。”
李暮蝉无动于衷道:“你既是青龙会的人,就不该说什么背叛和算计。这江湖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生死成败,谁不是挣扎其中,世事如棋,说到底咱们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得好。”
蓦然,铺子里又传出個声音。
这声音非是李暮蝉身前大汉所说,而是透过里面的一张帘布送了出来。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很年轻,更加从容,是李暮蝉从未听到过的。
神秘人语气不疾不徐,淡淡道:“好,就凭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