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后,它突然就消失了,可能是它去寻找它的家人了吧。
它离开的那天清晨,山谷间传来呦呦鹿鸣,似乎是在跟她告别,她离开了小灵之后内心很空,仿佛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她也一直把那只鹿当做朋友。
她从小生的杏眼桃腮,肌肤吹弹可破,然而她外表清冷如同幽谷中的兰花,眼神中总是感觉淡漠一切。
她时常会上山去为母亲分担一些重活,比如挑水之类的,为了不让其他尼姑说闲话,她尽量避着人和母亲交谈。
母亲常常教育她,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
所以她很厌弃自己过去的家。因为那里是她童年记忆里痛苦的根源。那个从外地来的小男孩马子昊,后来跟父亲姓,改成了白子昊的,他自从跟了他母亲来到了白府以后,就搅乱了原本白府一家三口温馨的氛围。那个小男孩逼迫自己喊他哥哥,不喊还背着父亲偷偷打小语涵的手掌,把她手掌心都打红了。而且偷了父亲的钱还嫁祸给了白语涵,偏生白父耳根子极软,把小语涵打了一顿。
后来因为一件事情母亲看破红尘,不再留恋人世间的一切,就提出遁入空门,常伴青灯的想法。
而小语涵为了陪母亲,早日摆脱那个牢笼,就也住在了尼姑庵附近了。
一住,就是八年,白驹过隙,由原来的黄毛小丫头变成了一个脱俗的亭亭少女。
这日,欧阳贞静下山了,因为看了好久从白府寄来的家书,上面写的句句诚恳。无非是白老爷说是四十大寿想让女儿回去。并留在白府。
她也该为女儿做决定了。毕竟女儿还年轻,以后还要嫁人,这样留着她并不好。
而在小屋子里的白语涵正在晾晒衣服。在阳光下的她明眸善睐,红唇皓齿。她的肤如凝脂,始终是与这深山不符的。
看到母亲来找她,白语涵如往常一样,钻到母亲怀里,一如小女孩时期的撒娇。母亲摸了摸她的头,忍住内心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