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

嬴肆回头，就见她那双平日里满是灵动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带着彻骨的憎恶跟仇恨的眼神，化作无数的利刃，直接扎进他的心脏。

“你不要过来。”宋余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只有疼痛，能让此刻的她，保持着该有的清醒。

骗子！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早就该想到的，早就该怀疑到他身上的。

可笑，她还把他当成是合作对象，一次两次三次的跟他一起行动，一起合作。

“你怎么了？”嬴肆的心，痛到几乎让他窒息，却还在怀着最后一分希望骗自己，安慰自己，不会是这个时候的。

宋余的目光，却突地从他的身上转移，眼底的憎恶跟恨意瞬间被慌乱漫上，一声焦灼的呼唤：“傅寒聿。”

嬴肆转头看过去，就见同样发现她被伤，跟自己一同回头，却比自己的动作快了那么一些的傅寒聿，在他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脚步踉跄了一下，一口血喷了出来，人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傅寒聿。”宋余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绞痛难忍，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再清醒一些。

“鱼儿。”嬴肆也慌了，抬脚就要过去把傅寒聿扶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措，带着慌乱，也带着歉意，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你别碰他！”宋余一声厉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

冷的透心凉，是全然深深厌恶跟不信任，让嬴肆整个人入坠冰窟，心脏被扎了个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想要说些什么。

眼前，却是突然黑雾弥漫，脚下也是一空。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揪住了跟他一起坠下去，已经昏迷过去的傅寒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