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
司徒飞卿站在原地,刚开始还能看到宋余的半边身子,不过她蹭啊蹭的,很快就窝进了傅寒聿的怀里,被他的大衣给整个裹住,就再也看不到一点她的影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底的疑惑自嘲之色,在一点点地散开,变得清明,变得坚定,也变得残酷阴冷了起来。
他想得太多了,她怎么可能是他家小朋友呢,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说话做事,跟她几乎没有丝毫相同的地方。
他家小朋友,很爱笑,很喜欢说话,每天回家之后,小嘴嘚啵嘚啵说个不停,絮絮叨叨地讲她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什么趣事。
即使面对外人,她也会极尽善意。
而宋余,太过于孤高冷漠,难以亲近了。
那天看到的那一眼熟悉的触动,也不过只是巧合罢了,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太过于想念她。
雪夜的凌晨。
北风冷的刺骨。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已经亮了。
他走到那块大石头边,靠着站了一会儿,才径自开始忙活起来,堆雪人,一大一小,堆了两个,可可爱爱的,手牵着手。
他认真的看着雪人,用手指在雪人的衣服上开始写字。
大的那个写着:小哥哥。
小的那个写着:小朋友。
他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又摇摇头,最后咬破指尖,用鲜血,在字上面,又描了一遍,还在小雪人的颊边,染上了两抹淡淡的晕红。
他吮了手指上的鲜血之后,摸了摸她的头,笑意温柔如水,深处却沁着彻骨的伤怀,声音沉哑:“对不起,小哥哥答应送你的雪人,现在才送到。”
他认识她的那个冬天,是隐门最冷的一个冬天,一直一直在下雪,小雪之后是大雪,大雪之后连着大雪,几乎就没停过。
她有一次回家之后,不无羡慕的跟他说,邻居家的雪人,堆的又大又漂亮,她就堆不出那么高,那么大,那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