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要是真出了事,邬垣不可能不来报!”
邬垣去了死士营那处,是在第一次传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带了消息回来。陈渊渟闻言有些颓然,这一仗实在是打得极为憋屈,主要是可用之人太少了,甚至连下谷打探的人都挪不出来,都要用在刀刃上。
“邬垣明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为何不及时往回传讯,他一个看热闹的,又不能参战,连传个消息都不会了?”陈渊渟忍不住开始埋怨,却全然忘了,邬垣自己就是一营主将,调兵遣将是下意识的行为,但传讯这种事,估摸着很难主动想起来。
陈渊渟眼下一片青色,明显已经好几日没睡好觉,他同意这个战策本来就极为勉强,若不是广南王在此,加上米玉颜极力主张,只怕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
广南王虽然明知五弟已经犯了兵家大忌,可他在自己面前根本就不掩饰地承认了,他就是已经把米家九娘子看进了心里,他也不好板着脸斥责他,更何况,那米家九娘子,如今一肩承两家忠臣绝户,一旦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正当室内气氛胶着凝重之时,外头有传来声音:“报……死士营战事收尾,鱼龙阵目前歼敌两千余人,玄九已将敌方指挥使歼灭于阵外,预估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收尾……”
陈渊渟不由心下一松,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坐了下来,就连广南王闻言都长吁了一口气。
这几日陈渊渟不是不想睡,而是自打战策确定之后,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上一世的邹静之在她死前的那一场战事中,战前落马于军阵之中,他就在素苫军阵中的大鼓前,一槌又一槌,敲响那催命的战鼓,实际上那鼓声不是什么战鼓,而是针对邹静之的勾魂鼓。
那盅勾魂茶,是他在大战之前,亲自递到邹静之手上的。那一天,他一如往常见邹静之一样,装扮成做珠宝生意的董娘子,他给她送信,说要嫁人了,以后不会再来岐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