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以直接签契书了,应当不会是假的,可花娘下山这才几日光景,便能挣下这十余万里银子,虽说本钱还没来得及认真算,但是他看了晨起花娘交到他手上的香方,还真不需要购置什么名贵的香材。
要是这么算,大约就是阖族辛苦劳作三五年,都不见得抵得上花娘这几日挣到的,米福根做了一辈子香农,这样高利润的生意,在他心里,别说是见过,便是想都不敢想。
陈焕章似乎有些看穿了米福根的心思,也不怕再给他下一剂猛药:“老爷子,可能您还不知道,饶是我付了十万银子买这些货,看上去是天价,实则这应当还是花娘看我素日里和怀安兄极其相得,才便宜了我,光是那箱子紫樱清风,就不得了。”
米怀安此时也赶忙支棱起来:“焕章老弟这是说笑了,素日里都是老弟关照我们生意,便是这几年,族中遭难,老弟也是唯一没有与我们为难的客商。”
“如今花娘圃自归来,也是老弟愿意给咱们机会,还在我们失约在先的情况下,愿意继续预付我们大宗货银,帮助我们渡过难关,这林林总总,我们心中都是感激不尽……”
眼见米怀安说得激动了,都要站起来给自己作揖,陈焕章连忙按住他:“怀安兄说这些就见外了,这就是情谊,说多了反而见外。再者说,我是个生意人,如今在家里,我也不是能完全当家作主的,赔本的买卖,我总是不会做的。”
“老爷子,也不怕您笑话,我与您说句实在话,我在家里的地位,可没有怀安兄这样生下来便已经决定了,我们两浙路生意人家的子弟,在家里有多少话语权,全靠自己争取。”
“现下我若能得了米氏助力,大约往后在家里,也算能真正当家作主了。”
米福根对陈焕章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套说辞,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本性还是淳朴善良的老人倒是真有些被陈焕章打动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焕章,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我们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