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色地给三人又续上了茶水,便见陈焕章喝了茶,才缓缓开口道:“这每个行当有每个行当的特性,我说得太宽泛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就单说这制香的售卖吧。”
陈焕章见米怀安和米福根一幅认真当学生的意思,也就不再抻着,很是直接道:“现如今咱们蔺南城里,大小香行一共有一百余家,不管是小门小户,还是大家大族,都吃的这一碗饭,所售卖的制香也基本上大同小异,便是有咱们米家和另外几家有能力出些新品,也会很快被仿品跟风。”
“一旦被跟风,这些新品的价钱就会直线下降,外地客商懂行的或是正经做生意的还好,不一定会去选择那些价钱低廉的仿品,因为他们的客人相对要求要高些。但是大部分客商都更喜欢廉价的东西,他们的客人也未必真的懂货,许多可能就是附庸风雅而已。”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一面是普通制香的市场已经被做滥了,香行其实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可是总有人还会继续降价,弄得不好,就是辛辛苦苦一整年,结果还是两手空空,甚至连原料银子都挣不回来。而另一面是我们这些想做贵人生意的商家,实际上是买不到什么出人意料的好香品的。”
“这也是为什么,花娘给我的那箱紫樱清风会令我惊喜异常,便是那匣子四时,初时我还不懂其中的好处,待得用过紫樱清风和那款定制香,我才略略明白,这款四时的效用,也大约猜到了花娘想做什么样的香品,这些,才是真正不求量而求精,通过我们陈家商行的售卖,不仅能卖出大价钱,还能有别的妙用。”
“对我们陈家来说,那些普通的香实在算不得什么,便是不要这一块,我们也无所谓,但是这种高端精品,只有真正的贵人才懂得欣赏,也才愿意花大价钱来购买。但是这些贵人,咱们蔺南香行的人,肯定是接触不到的。”
“我们这些专司售卖的商行,便是这座桥梁,能做到把好货卖给识货的人。除此之外,我们这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