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都被他支使得忙乱不堪,还是郁开澄有点做学生做晚辈的自觉,帮着书童张罗起了茶水点心。
当然了,郁开澄也不是全无私心,本来他今日是来找桑王先生替他阿娘验香的,突然一下子来了这许多人,他倒不好贸贸然就把那香拿出来了,眼见得隔壁万寿观两位道长进来,更加上还有自家钱先生在,便动了点心思,要是这香真有什么异样,即使桑晚先生觉察不出,那两位医道大家不可能闻不出来吧。
郁开澄就这么趁着所有人还在你来我往地寒暄,便悄摸摸拿出自己阿娘的药香点上了,钱师爷本来就是来替东翁来看他家大郎的,郁开澄这么干,自然没有逃脱他的注意,至于那两位老道,更是相视一笑。
桑晚和宁觉、宁德两位道长久居隔壁,这邻居做得颇为和睦,话语之间也随意了些,他没看见自家学生的小动作,却在和于夫子、黄景恒闲聊之间,看见了这两位道长之间的小眼神,便抬着下巴冲这二人道:“你俩笑啥呢?有啥好笑的说出来大家一起笑笑。”
桑晚先生是隽城人,就是说官话,也始终带着股子隽城土话的味儿,特别是说快了的时候,就更显得有些滑稽,于夫子便率先笑了起来:“你这老倌儿,说话说一半就想揭开,我这远房外甥到底千里迢迢,来一回不容易,你就不能好好给人家答个疑解个惑?”
说完这句,于夫子有转头朝向宁觉宁德二位道长:“还有你们这两个老道,就隔着一堵墙,哪天不能来,偏偏今天跑来凑热闹。”
钱师爷可不耐烦那位远道而来的生意人,即便他知晓这位昨儿夜里还在他家东翁府上吃过家宴,当即便道:“你这老夫子早进门一刻,便当我们是来凑热闹的,焉知晚上片刻,这里就摆上了棋盘,宁觉老道说他如今能赢桑晚三子,你不想看?”
于夫子自知,这些人其实都不待见他这个远道而来的,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的远房外甥,开始那么说,其实也就是想让桑晚尽快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