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米怀安掏出那一袋银票子,递给孟氏,直把她吓得眼皮子直跳:“这是哪儿来的?今儿你也没出门,中午还喝醉了,是花娘给的?那丫头出去一趟,怎的就……”
“别瞎想,陈老爷给的,说是定钱,后头还有,我现下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族里……”
孟氏干脆把米怀安的话接了过来:“有银子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就是族里的章程,再者说了,这一晃都快四年过去了,族里就是再小心,也不能说是花娘她阿娘惹出的祸事了,我看他们啊,就是……”
米怀安见自家婆娘还要再说,直把眼一瞪:“行了行了,都多会儿的事儿了,说了要烂在肚子里,就你话多,这要传到花娘耳朵里,可怎么是好?”
“不说就不说,我就是替这丫头气苦,这些事儿,要是摊在我身上,打死都不可能再回来,也就是花娘心善,念着族里这许多人,你瞧她说的那些下山的理由,再看看她回家这几日行事,你觉着可能是没考过吗?她可是打小儿由婶婶教导出来的孩子,便是她阿娘阿爹,那也都是……”
“你还说?”米怀安低声叱了一句,又跟着叹了口气:“哎,兴许就是因为她是婶婶教导出来的孩子,婶婶始终,哎,别的我不知道,单单这份有情有义,便是得了婶婶亲传。”
孟氏也跟着叹了口气,又问道:“现下有了银子,明儿你就回族里,把花娘回来的事,过了明路吧,咱不能这么委屈孩子。”
“明儿,明儿再说吧……”
“还再说什么说?”
“我得再等等,再想想,花娘今儿和我说了好些话,我还没太想明白,等看明白了,想明白了,再回去不迟,我看花娘,不也是当自家女儿一般,你放心,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步了。”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