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米玉颜拒绝了吴太太的好意之后,立即就感受到吴太太不着痕迹地收敛了她那十分的热情,倒是多了几分从前的亲切。
“秦医女的信我细细拜读了,多得她挂念,还想着让你来替我调治,这一两年,实是多亏了花娘替我制的那些香,我这心里感激不尽。”吴太太请了米玉颜坐下,倒不再提送衣裳布料之类的事情。
“原在山门,实属医家本分,如今花娘虽归了家,但一日为师终生不忘,秦医女有嘱咐,花娘不敢不从。”米玉颜其实心里不太喜欢吴太太这样绕弯子的性子,索性干脆把话说得明白些,也省得她来回试探,她要做的事多了,实在没这功夫和这位书香大家出身的闺秀过多周旋。
吴太太娘家是两浙路名门望族,大家大族自是人多心思也多,加上一年多前家里遭遇了一桩无法宣之于口的惨剧,心性上就更有些多思多虑多疑了,前世里,出身将门世家的米玉颜自然没少接触过这类人,虽能理解,却不愿过多来往。
吴太太见眼前的小姑娘不卑不亢地说出那番话,心下倒有些讶然,她看了秦医女的信,虽然里面只字未提让她照顾花娘的意思,但是她岂能不知,秦医女做这种安排的用意,只是不知眼前这小姑娘,究竟是心思率真,还是误打误撞,又或是心思过于深沉。
米玉颜见吴太太不语,很是干脆道:“不若请太太伸手,花娘请一下脉,看看这香方是否需要调整。”
见米玉颜如此说,吴太太很是乖觉的伸出手放到桌上,从秦医女提出用香方调治之后,眼前的小姑娘每月都会替她诊脉,已经是习惯了的。
米玉颜不欲多言,常规诊脉之后,便收了手,依旧微笑道:“太太脉象没什么太大变化,还用先前的香方便可。”
说着米玉颜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袱放到桌上,拿出其中一个匣子放到桌上,然后又很是利落地扎好包袱,把另外一个匣子挂回了身上,那是一匣子紫樱清风,本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