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哪知孟氏听了这话,眼圈反而红了起来,嘴唇微翕,想要解释几句,话到嘴边,又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毕竟还小,好些事,一时真还无法跟她说明白,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了个话题:“花娘别急,我去找下秦医女,商量下明日冬至给你祖母做法事的事情,让你大姐姐陪你说说话。”
孟氏匆忙出了门,站在院子里深深呼了几口气,才算是把冲到心头的情绪压了下去,出了院子。
惠娘有些心疼自家阿娘,更心疼跟亲妹妹一样的花娘,她这么大了,知道的事,终究要比妹妹们多些,知道又不能说,还得帮着长辈哄着妹妹们,在家里哄了晴娘,到了这山上,还得哄花娘。
惠娘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米玉颜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大姐姐,你就别想着哄我了,如今我家里,可不再是从前,我也不能再像晴娘那般无忧无虑,不谙世事了。”
惠娘看着花娘一如从前般清澈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郁色,终于还是把哽在心头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像从前一样将花娘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花娘,不是大姐姐要哄你,实在是有些事,大姐姐知道得也不清楚,只是觉得,眼下这当口,你待在这里,比在家里稳当。”
米玉颜蹙了蹙眉:“大姐姐的意思,我若是此时归家,会有什么危险?还是说,族里觉得,宽哥儿被掳,我被打晕,并不是普通拐子所为,而是另有目的,只为了针对我们家?那我父母知道吗?他们是不是也凶多吉少?”
惠娘被米玉颜这一环接一环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怎么答,她突然发觉,花娘是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不过一两句话没说好,她就能猜出这么多。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阿爹只是让我陪着阿娘来给叔祖母做场法事,再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好些事,我们这些女儿家,将来总是要嫁人的,长辈们是不会跟我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