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米玉颜是在时睡时醒中过来的,她依旧不说话,即使面对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只比她大上半个月的晴娘。
到第七日上,时下时歇的雨终于停了,天也完全放了晴,观中为聂氏做的法事也结束了,米氏族人要扶灵回去归葬了。
米玉颜才求着秦医女,扶着她下了床,在院子里向着族里发丧的队伍,远远磕了三个头。
再躺回床上,米玉颜已经是气喘吁吁,秦医女很是耐心地扶着她躺下,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素色荷包,递到米玉颜手里:“这是我给你祖母妆奁穿衣的时候,从她身上解下来的,想着留给你做个念想,也陪着你长大,想必我那聂家姐姐,应是会赞同的。”
米玉颜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块羊脂玉无事牌,她记得那确实是祖母心爱之物,不禁握在掌心里婆娑着,心中充满感激之情,不禁张口就道:“多谢……医女……”
尽管嗓音很是沙哑,秦医女依旧很是惊喜:“花娘你能说话了?再试试,多说几句。”
米玉颜愣怔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试着再次发声:“医女……你……是不是和我祖母……有旧?”
温润的笑容从秦医女眼底弥漫到了脸颊上,她极是痛快地点头:“你祖母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还在她跟前服侍过一年,便是做医女这条路,也是她帮我选的,这些年她从未找过我,直到半年前,我也算得偿多年思念之情,与她又相处了半年。”
秦医女说到此处,眼中怀念之色瞬间收敛,话锋一转,直直看向米玉颜:“花娘,你晕厥了半年,该好起来了!”
见秦医女说得郑重,米玉颜很是乖巧地点头,她也觉得,她确实应该好起来了,这几日里,她再三思量,都觉得不管怎样,首先得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再把从前的功夫练回来,才能想别的事情。
秦医女见女孩儿眼里充满了信赖,黑色瞳仁散发出清澈的光泽,忍不住叹到:“难怪你祖母总是说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