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去喊,
只是咱们农村不比城里,外面乌漆麻黑的,没有路灯,
路也不平,
二狗媳妇肚子大,走过来不太方便,你没有特殊事的话,和我说也一样,
要是想通电话的话,明天上午我去帮你叫她过来接电话。”
听到丁支书这么说,张兰心里却起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想,怎么觉得女儿出事了。
明明听到对方鞭炮起伏,看来大家都没有怎么睡,
怎么丁支书不肯帮她喊女儿,听女儿说过和支书家并不远的。
“支书啊,你今天有看到我女儿吗?
我女儿和丁二狗没有闹吧?”
支书老婆接话道:
“你放心吧,以前二狗娘在的时候,小两口总闹,今天倒没听说闹什么,
下午,金钿还来我们家里来了,说了些闲话,看着也挺好。。”
支书夫妻俩的话似乎都表明高金钿在丁家村一切安好。
张兰放心地挂了电话,缓缓走回家去,
看看周围的天空,零星放着的烟花,不由得泪流了下来,
当年,金钿的爹活的时候,最喜欢放烟花了,
在大马镇那边人烟僻静,卖烟花的样式也少,他总是特意跑到县城买回来不少的品种,引起很多人的围观。
如今,她仅仅有女儿了,却还异地相隔。
张兰走到大院里,又驻足良久,方才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大年夜,她一个人,完全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之间,胡思乱想,越想越睡不着,
越想越觉得,高金钿很可能出事了。
越想越睡不着,对于张兰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
……
清晨,谢燕秋醒来,看到丁飞阳睡得憨憨的样子,忍不住俯下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丁飞阳的嘴唇轮廓粗犷分明,那发青的胡碴,散发男性的荷尔蒙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