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胖,谁能穿你的旧衣服?哎呀,毁成布条太可惜了,我拿回去,找人改改,还可以穿。”
说着乔兰花接过一麻袋旧衣服,和她的行李放在一起。
“娘,我去值班室睡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一早给你们去食堂买吃的!”
这话是给乔兰花说,也是给谢燕秋说的,意思是说谢燕秋不用准备早餐了。
乔兰花听到儿子这番话,却丝毫不领情:
“买啥吃的啊,我带的玉米饼子还有几个,蒸一下就行了,买着吃多贵,不如省下来给我们带回家,你侄子秋季开学还没有学费呢!”
丁飞阳心里一沉,没有说话,走了。
谢燕秋看到丁飞阳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这个男人承受得太多了。
乔兰花和戚春红简单收拾了下床铺就睡了,谢燕秋想让他们洗脚再睡,忽然想到,原主自己也是很多天才洗一次脚。
如今,虽然不过是初夏,东奔西走的,也会出点汗。
谢燕秋好想洗个澡。
但看看这条件,真的没办法,只能明天去镇上洗澡。
只有镇上有澡堂子,而且只有逢集市才开门。
如果想在家里洗只能用一个大洗衣盆,在屋里泥巴地上洗。洗一次一屋子都是泥巴。
而且,现在,屋里几个人,显然不合适。
她用盆倒了半盆水,又加了点热水,认真地把脚泡了泡,不洗不知道,一泡才知道,原来这个身体这么脏。
想到早上丁飞阳在这具身体之上的作呕表情,她忽然更加同情丁飞阳了,真是可怜的孩子,人生的第一次该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
谢燕秋睡得正香,被吵醒了:“燕秋,尿桶在哪里啊,我要尿!”
是婆婆乔兰花。
“要什么尿盆啊,去上厕所,睡觉前不是带你们去过吗?”
“我害怕,这半生不熟的地方,上个茅房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