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小腿的,圆乎乎的,像是一团糯米糍。
团团太小了,应该很怕黑,他自己一个人在那么宽大的房间里,总显得很小只很可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母亲不给他安排个小一点的儿童房,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安排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他。
也许他们是想让团团学会独立吧。
不过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团团比我想象中要胆小,他总在夜深人静时,偷偷跑出房间,然后轻轻敲我的房门。
每次我一开门就能看到他,光着脚丫子,连鞋子都不会穿就跑来了。
楼道里灯光昏暗,可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很亮,明显是刚哭过的。
他手里还抱着比他自己还大的兔子毛绒娃娃,我想他应该是拖着来的,兔子的脚丫触地,和他的一样,沾了少许的灰。
他应该是怕吵醒别人,又或是害羞,他很小声地说话:大锅......窝今晚能和你碎吗?
他口齿不清,但这句话我每一个月里总有几天是能听到的,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心软绵绵的,把他抱起来就关上门。
他很乖,躺在我的床上不哭不闹的,就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睡。
我想他是做噩梦了。我就给他讲故事,但我讲得可烂了。可每次团团都能睡着,还睡得很香,我都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了。
他软乎乎的,抱着我睡。他躺在我被窝里,就像一个毛绒玩具。
我不喜欢毛绒玩具,但我很喜欢他。
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我弟弟更好了。
原本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发展,他的身体也快养好了的,但因为我无心之失,他遭受了不该他遭受的。
那年我才十岁,正是贪玩懵懂的年纪。团团他还很小,也才三岁。
我趁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