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真的吗？我可以随便选吗？”许初一再次问道。

迟慕啧了一声，敲了下他的脑袋，笑道：“反正是你上台，曲目的话你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啦。”

许初一愣了一秒，努了下嘴巴：“迟慕学长，你这表情好欠揍啊！”

“怎么，许初一小学弟你还想揍我啊，我就笑我就笑！”

陆谦在听见许初一说的那句话时，就侧睨看了过去。

只见迟慕笑得一脸荡漾，两颗虎牙露在唇边，在灯光下亮着。

尽管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欠揍的意味，但在他眼中，少年依旧如六年前第一眼见到时，那样惊艳。

如今回忆起那抹笑容，心底还是会泛起层层涟漪。

少年青春，如朝阳般生动耀眼。

迟慕余光瞥见陆谦盯着自己，稍有些别扭，他急忙扯开话题，转移视线。

“行了，不跟你闹了，搞得我像个小孩似的。”

“学长又在装大人。”许初一嘟囔着。

迟慕半眯起眼睛，问：“学弟，说什么呢？”

许初一给予他一抹纯真的笑脸：“我是说，我肯定不辜负学长们的期望。”

迟慕挑了下眉，叹气道：“我们也没对你抱多大期望，你......发挥正常就行。”

“啊？”许初一愣然。

我就这么没实力吗？

好像......还真没多少实力。

陆谦看迟慕一副逗小孩的欠揍模样，忍不住道：“初一，你实力比我们在场的几位学长都好。”

许初一眼眸骤然亮起，下一秒却听见他一句转折的话。

“但是......你经验不足，也不自信。”

陆谦一针见血道出许初一的问题所在。

“我......知道。”许初一说。

“你很优秀。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不自信，还患得患失。我觉得你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