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今夜便叫你屁股开花……来啊,杖刑伺候,打到他哭骨头发软为止!”
高堂令下,衙役要打。
“且慢!”宋澈喊道:“朱大人,我可是押运岁币的皇商,你将我打伤,延误了货期,就不怕乌纱不保?”
确实有这么一说,朱椿也犹豫了。
李柳赶忙道:“大人,勿要被他唬住了,此人无官无职,又没接到圣旨,只因转运使在苏州被刺杀,他才临时接任行商,他一个庶民,奸污民女,藐视公堂,又有何打不得?”
“李公子说得在理,一介下贱商贾,差点儿让你骗住了本官,来啊……继续用刑——”
“再慢!”宋澈又是一声呵。
“大人,你瞧这厮,好不得了,让您慢便慢,这究竟是他的公堂还是您的呀!”李柳不时添油加醋。
“给我用刑!”
“哈哈哈……”宋澈仰头大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大人要对我用刑,且先看了这封信再说吧。”
“你一个奸商,能有何书信?”朱椿虽是说如此,却紧盯着信封。
宋澈两手一摊,“你既不愿看,那你便打吧。”
衙役搬来老虎凳,便要将宋澈摁下,朱椿一想不妥,连忙叫住:“慢着,暂且容他,将书信呈上来我一观。”
衙役取了书信,专递给了朱椿。
朱椿一字一句,往信封下看,口中不禁念叨:“平安家信,儿百拜奉上父亲大人贺玄章亲启……贺玄章,贺玄章……贺……贺大人!”
朱椿一惊,赶紧将信摁下,咽了咽口水,望着宋澈,明显语气缓和了不少:“这封信,是从何来?”
这封信是贺秋写的,老实说,宋澈最先瞧见信封上的字样也惊得不轻,后来问了许晓才知道,贺玄章乃是河南洛阳府尹,贺秋的亲爹。
洛阳府尹可不得了,虽说品级不如高琛,实权却极其巨大,好比开封府的包青天,哪怕皇亲国戚犯了罪,一样也能给他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