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一眼,“你还有脸说?但凡你们这些狗奴才多长点脑子,也不至于叫人抓住把柄。”
“是是是……是奴才愚笨。”朱衣家仆掌掴了自己两个耳光。
周天赐又叹:“还有我那死鬼老爹,一把年纪了也不老实,偏偏对少女情有独钟,却要我这个当儿子的来给他擦屁股。”
“公子勿叹,我这便追上这小子,将他给!”朱衣家仆恶狠瞪着宋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要我说你真的是个蠢货!”周天赐骂道,“在杭州,我杀他如捏死一只蚂蚁。杀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杀人后湮灭证据,这小子能查到这儿来,必不是个蠢人,”
他又道:“贾三,你先跟上他,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是!”
“慢着。”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何氏父女不能留了,今晚便将他们灭口,你去找几个人准备一番。”
“奴才遵命!”
“哼,一个赘婿,也想让我在阴沟里翻船?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
以宋澈的谨慎,以贾三的愚蠢,没跟过两条街便被发现得明明白白。
宋澈看破未说破,先到就近的驿站里租了辆马车,以三倍的价格叮嘱车夫:“你将马车赶快些,到前边儿拐角处时,我会跳窗出去,你需不着停下,绕着杭州城转一圈即可,若有人将你拦下,询问我的情况,你一问三不知便是,懂了么?”
“公子放心,打死我都不会说!”
车夫赶马,加速驶离。
贾三也加快步频,小跑追赶马车。
待街口转角,宋澈抻着窗台跳出马车,迅速闪至旁边巷弄,贴着墙壁待贾三追过后,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转头又在附近客栈租了辆马车,往城西而去。
城西,春来巷。
经过一番询问,宋澈很快便找到了何氏之家,院子里宛如被暴风肆虐过一般,被翻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