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洛阳苦力就不用说了,水平确实很一般,但服从性很好,在学生兵的带领下,喊声尤其响亮。
也就是说,扩编后的下军近三千人中,只有八百多、不到九百人对他非常信服,乃至敬服。
剩下的两千人,应诺时有点应付差事的意思,即便他已经展露了绝技。
邵勋并不感到沮丧,这是正常现象。
他们中有些人或许听闻过自己的名声,但终究没和自己一起生活、战斗过,还存在距离感。
用战斗淬炼几次就好了。
这是个残酷的杀伐场,同时也是最好的淬炼场所。能活下来的人,最终都会变得和潘园老兵一样,渐渐如臂使指。
带着他们训练了半天后,邵勋来到了糜晃府邸。
大侄子、三弟过来了,他接到消息后,就连忙赶过来会面
“全……”被邵勋瞪了一眼后,在此等候的徐朗闭上了嘴巴,招呼门子开门,让邵勋入府。
“你本在司空府当门令史,没想到越做越回去了,居然来给糜中尉看大门。”邵勋跟在后头,开了个玩笑。
司空不在,门下便没什么“威仪”了,也没有讲究威仪的必要。徐朗清闲得很,整天不是拿着本兵书研读,就是跑到糜府,与邵勋等人交换消息。
庾亮也经常来。
邵府、糜府已经成了他们这个小团体的活动基地。
正厅内传出了一阵笑声。
邵勋老远就听出了糜晃的公鸭嗓子。还有一个稍年轻些的,第一次听到,以前没来过。
“参见中尉。”对糜晃行完礼后,邵勋的目光便锁定在两个人身上。
“二叔。”
“二兄。”
大侄子邵慎、三弟邵璠一起过来见礼。
“让我好好看看。”邵勋笑了,连忙拉过两位亲人,细细看着。
侄男只比他小四岁,上次见到还是三年前呢,还是个顽童,偷骑了别人的马,差点屁股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