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强扭的瓜不甜。现在是解渴,将来只会败坏军中风气,徒增负能量,不如战事结束后遣散了事。
这类人大概有两百上下,单独编为四队。
剩下的五百人,当兵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基本都是自愿的。
邵勋和他们说得很清楚,既然当了募兵,说话就要算话,不能三心二意,否则军法处置。
这些人编为十队,装具相对精良,士气较高,邵勋把领到的金帛赏赐大部分发给了他们,另外四队只得少许。
亲疏有别,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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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邵勋又带人离开驻地,搜罗粮草。
身边除了老人外,还有几个新提拔的队主,如章古、姚远、余安等。
前番大战,死了刘通、钟獾儿二位队主,这会又扩编部伍,机会多了不少。
章古是洛阳人,退婚事件男主角,屠夫出身。
姚远则是关西流民,会几手庄稼把式,甚至还会骑马,邵勋很怀疑他是不是羌人。但姚远矢口否认,说自己是长安人,并非南安姚氏出身。
邵勋认可了这个说法。
他只是小小的底层军官,人家隐姓埋名图你啥?
余安是商人子弟,居然还起了个表字,曰“靖难”。
邵勋对他更是好奇,多次确认他真的要来当兵吗?不是回去继承家产?
余安直言家产没他的份了。他是庶出,生母早亡,父亲病逝后,直接给赶出了家门。除了当兵搏富贵,真没其他去处了。
邵勋对此不置可否。
余安识字,这一点很重要。有这个本事,混个温饱不算太难,为何来干这杀头买卖?联想到他的境遇,似乎有点明白了。
只是,这条路不一定好走啊。
如今这个天下,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州郡只是少数。战事极为频繁,很难给你成长的时间。
邵勋后世看史书,石勒、石虎之辈动不动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