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来了。
漫天的大雪裹挟着颜白以及三千具装骑兵在天色刚明的时候杀来了。
从此刻起,一场决定彼此存亡的战斗打响了。
“长矛半举,紧握,刺!”
随着李景仁的怒吼,三千重骑兵突然下压手中长矛。
锋利的长矛在寒风的吹拂下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突厥营地涌出来四五百人。
这些都是巡逻值守示警的护卫。
刚出来就撞上了来势汹汹的大唐骑兵。
惨叫声都没有,全部放倒,战马踩踏而入。
三千具装骑兵轻易的撕碎了突厥营门口涌出来的巡逻护卫兵。
轻易的顺着没有环山的这一道口钻了进去。
长矛见血,更显狰狞。
山谷很大。
能装下一万多人外加营帐林立的山谷准确的来说就不能称之为山谷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小小的盆地。
依照尊卑有别,牙帐位于山谷的靠后位置。
其余军帐呈扇形依次排列。
身份越是尊贵的人位置越靠后。
长安是这种布局,皇宫九道宫门也是如此。
阿史那贺鲁在听到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已然惊醒。
他奋力的推开搂着自己的两名美妇。
手忙脚乱的开始穿戴护甲。
和阿史那贺鲁一样惊醒的人不在少数。
号角开始响起。
越来越多的突厥人手握弯刀开始冲出营帐。
有的甚至没穿衣服。
孙书墨手中的铁骨朵轻易的敲碎了一面盾牌。
然后没有一丁点犹豫的敲打在盾牌后面的脑袋上。
破碎的脑袋嗤嗤的冒着热气。
就像酒坊里蒸米酒甑上的蒸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