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后李二又把手放下,伸手拿起来案上的奏章,把油灯往案前挪了挪,李二在软塌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打开了奏章,奏章的第一页有很多的红圈,每个圈里面都是一个错别字,奏章的第一页还有个名字,名字叫——基层官员论。
李二想了想,他模糊地想起来这应该是三年前颜白写的折子。
李二翻到最后,果然,最后还有自己当时写的评价:似是而非,李二露出淡淡的笑意,盖上薄毯,准备再看一次颜白写得满是荒谬之语的折子。
“陛下,臣颜白有礼,今日所呈之事,乃是您所问何为官员之道,以及长安县的可复制性,臣在仙游顿首,估摸着您要伤心了。
其实万年县不具备复制性,但却具有参考性,所以,臣今日所说之事为,芝麻大的七品小官才是王朝的基础……”
先前看复制性,参考性,这些奇怪的词李二总觉得胸口冒火气。
如今再看李二不知道为何心态平静了许多,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这些还有那些奇怪词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格外地贴切。
唯一难以忍受的就是偶尔的错字。
可看样子也不像是错别字,笔画连贯,字体有力。
想了许久,李二觉得这应该又是颜白的恶趣味,为了减少书写的时间故意为之。
轻轻叹了口气,李二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可还是不明白,年轻二八的少年人,怎么会这么的懒!
“陛下,楼观学的学子您不能忘了,这群孩子出身贫穷,论见识比不上豪门贵族,论人脉,祖上三代目不识丁。
他们里面很多人或许是这一大家子里面数代人唯一能认字识字的,他们不完美,也不懂得人情世故,甚至跟人说话都手足无措。
但若论求学报国之心那日月可鉴,他们不怕见识短浅,也不怕就任地方孤苦贫瘠,唯怕一腔热血无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