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着甲。
就像嫂嫂给大兄那样,好好的给我穿甲,把一切的期盼和祝福蕴含在盔甲上,神佛听得见,等我回来,你再卸甲,再感谢他们。”
毛伊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她知道了很多的习俗,也学会了很多习俗。
但如此擂鼓聚众,准备出征还是第一次见,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的男人要去打仗了,她还知道,打仗要死很多人……
毛伊罕把孩子放到一边,开始给陈摩诘笨手笨脚地穿甲。
裴行俭在挑人,年龄卡得很死,四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不准入伍,家中独子不准入伍,挑着挑着裴行俭就拿起了棍子。
“马牛屎,滚回书院去,战场用不到你!”
马牛抬起头,不服地看着裴行俭,大声道:“我不服,我跟你一般大,凭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裴行俭看了眼李景仁,李景仁跳着跑了过来,一脚就把马牛踹回到了人群,马牛不服,然后和李景仁扭打在一起。
片刻之后,马牛被打哭了!
裴行俭冷哼一声,大声道:“想去的一会儿跟我打一场,赢了你就去,输了就老老实实在书院读书......”
仙游县户数本来就不多,这几年虽然有着书院的助力,整个仙游县多了三百户人家,这三百户就是三百个大家子,不敢一下子就把家里的顶梁柱抽走了。
更不敢让半大的孩子上战场拼命。
随着府兵的入伍完毕,颜白站在高处,扫视一圈,然后缓缓地举起手中的虎符大声道:
“圣人令,吐谷浑之国,侵我国土,掳掠百姓,冥顽不灵,故兴我王师,施以教化,征伐吐谷浑,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众人闻言,举起右拳,拍打着胸口大声道:“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当颜家庄子屋顶又立起一杆战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