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长闻言摆摆手:“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瓜儿只拣软处捏,刮鼻屎当夜饭的人也如此好心?
那就麻烦去一趟平康坊,帮我捎个大姑娘,年轻的不要,我就要那年纪大,屁股大的,有钱的,回来给我生个儿子,将来好接我的班……”
“呸!”老斑鸠吐了口茶沫子:“美的你,还找个钱多,钱多的早就赎身了,还跟着你?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老斑鸠背着手晃晃悠悠地朝着东市走去。
长乐坊离东市并不远,如今天慢慢地热了,不远的路也难免走出一身臭汗,如今五月正是农忙时节,城里卖去年谷子的也多了,这一路倒是遇到了不少。
在东市边的茶摊子上老斑鸠停住了脚步,把手里的茶壶递给了眼前一个钉茶壶钉碗的货郎,轻声道:
“陈文煜我准备离开长安了!”
“哼,就因为看了你一眼你就怕了?别自欺欺人了,他是不会看你的,要我看啊,你是年纪大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了,还有,我没有名字,你也不能叫我的名字!”
老斑鸠看着文煜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闻言怒道:“那凭什么你能叫我班弄?凭什么?”
陈文煜冷哼一声:“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最起码我不会像你这么胆怯!”
老斑鸠叹了口气:“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山主的信儿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死了。”
陈文煜叶叹了口气:
“所以再等等,等冯盎进长安,等他冯智戴回岭南,我们再做最后一次,若是这一次不行,你就走吧,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绝对不说一句话。”
老斑鸠惊恐道:“你疯了,你准备要对冯智戴下手,那可是冯盎的最爱的孩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统领岭南的。”
陈文煜耸了耸肩膀,不善地抬起头,小眼睛透出一股子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