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好在县尊只想立威,没想着杀人。
不然根本就不用十下,五下就能把他屁股拍烂。
林云生咬着牙抗完刑罚,一点喊冤的心思都不敢有,更不敢说凭什么你万年县的官来管咸阳县的人。
长安万年两县隶属雍州牧直管,雍州牧是当今的陛下,长安万年两县又叫京县,两县的县令在长安地区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权力。
县治所设在京都之内者为京县,设在京都之郊的县则称畿县,长安周边二十二县,每个县都有一个县令。
可是这些县令都归于京县辖制,简单地说,都是被长安万年管,咸阳县的县令见了颜白也依旧直不起腰。
自己算个屁啊。
“还能动嘛?”
林云生咬着牙提起裤子,吸着凉气道:“县尊请吩咐。”
颜白看着林云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茶棚轻声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一帮子人吵着卸煤给的工钱太低了。
为此还派了几个头人去府上说了这个事儿,现在我回来了,你去告诉他们一声,我在茶棚子等他们来,记住所有人一个不少地必须来!”
说着颜白拍了拍林云生的肩膀:
“这些干活的没有这个胆子,记住我要见到的不是他们,我要见到的是像你们这样的衙役或是背后给他们撑腰的人。
不来见我也没有关系,今儿我只要来了,那就肯定知道这里面有谁,要是等我上门找他,可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
林云生害怕得身子发抖,原先没有见过颜白,总觉得他的可怕都是传言。
如今近在眼前,林云生却觉得嗓子像是一根被拉紧的纤绳,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频频地点头,希望离得越远越好。
“我是万年县的县令,本不该亲自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是你们背后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