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头的草鞋,戚禾摇摇头,苦笑着离开。
国子学里面。
哪怕最不受待见的律学、书学、算学收的学生也是八品以下官员的子孙或庶族地主的子孙入学,自己这穷苦的孩子连进去看看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提期望着进去读书了,自己这样的,那是想都不用想。
最后看了一眼国子学墙上的字,戚禾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朝着东市走去。
不知道今日在那儿能不能找到一个算账的活儿,如果找不到,明日就要往里走,那儿每日都有活儿,但都是体力活。
而且,给的工钱还很少。
坐在卖羊杂汤的摊位前,戚禾撑开了自己写的布幡,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戚禾脸上阵阵发烫。
虽然已经在这儿“摆摊”多日,但自己还是有些不习惯,还是有些放不开,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他。
在看他的破草鞋,在笑话他在布幡上写的字。
卖羊杂汤的老伯看了一眼这个窘迫的小郎君,快步走到他身后:
“郎君,能不能往边上去一点,您这刚好挡住了路,我这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小郎君您多担待,往边上挪一点就行了!”
“不…不好意思…”
戚禾脸上如火烧,一边道歉,一边麻利地收拾自己的那点东西。
“敢问,小郎君今年多大?”
戚禾头也不敢抬:“十…十三,不…过了六月就十四了!”
老头看着窘迫的少年笑了笑,怪不得面皮子如此地薄,说一下就脸红,想必是头一次自己来做生意吧。
就在戚禾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东市里面碰碰运气的时候,那老伯又开始说话,只听他轻声道:“念过书?”
戚禾抬起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卖羊杂汤的老伯有些不解,回头看了看,见也没有上多少人,自己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