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上半旬,想到这些,颜白说什么也不让陈摩诘跟着自己回去。
媳妇都要生了,你这个当男人不在一边陪着,不第一眼看到孩子出生算个什么事儿。
没有这么当人的。
所以连打带踹地就把陈摩诘赶走了。
搞得陈摩诘一步三回头,都上了马还在吆喝着腾远一定要把大郎好好地送回长安。
看了看东边的方向, 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下,这两天陈萦和陈摩诘应该就到了长安吧,长安的柳树应该都绿了吧!
陈萦和陈摩诘两人是在今早就到了长安。
不过一个是进城以后头也不回使劲地往宫里跑,一个头也不回地穿过那个长安城往仙游跑,陈摩诘到仙游了,陈萦也从李二那儿出来之后到了平康坊。
陈摩诘在庄子的桥头折了一条带着花苞的桃树枝拍打着自身驱邪,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毛伊罕双目通红。
陈萦则是躺在大浴桶里泡着让人解乏的松木热汤解乏,看着左右不着片缕的各族歌姬也双目通红,这一口想了好几个月了,如今总算想到了。
伸手胡乱地捏了一把。
“哎呦喂,讨厌厌呀......”
不知道捏到了谁,惹得身后莺笑声阵阵。
陈摩诘到家以后先是去拜见老祖宗,其后再拜见诸位家里的长辈,然后坐在暖房里把西域发生的事情挑有趣的给众人讲了讲。
这是颜白特意嘱咐过得,特意不让陈摩诘去讲自己和大肥挨冻受饿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说,男人就该讲自己英勇的事迹,至于那些不好的,自己知道就行了。
不用说出来让家里人担忧。
裴茹静静地听着,当听到说大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后,可能已经到了凉州的时候,接下来,陈摩诘说什么裴茹都听不见了。
她满脑子都是大郎要回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