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鸡蛋,可庄户们一致认为长安城的鸡蛋不干净。
所以,现在的裴茹在家里都没有什么事儿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三件事,检查裴行俭的字,给九尾以及它的孩子们抓痒痒,再就是喂养飞奴。
看着笼子里面的飞奴咕咕咕的叫唤,裴茹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今天我贪睡了一会儿,饿着你们了,来了来了……”
一勺沙子,三勺稗子,想了想,裴茹又偷偷地往里面加了一勺谷子。
谷子是粮食,只有李恪和青雀敢放开给它们吃,敢一次给这些飞奴喂得饱饱的,除了这两个人,这整个颜府就找不着第三个人。
颜白就偷偷地喂过,哪知道小七儿嘴快,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祖宗,当晚颜白就被罚了,在祠堂里跪了两个时辰。
然后在大兄的监督下背诵论语,什么,节用而知礼,节约而知德,君子有三敛,一俭以养民,二节以养士,三俭以足用……
跪了两个时辰,背了两个时辰。
九尾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这些飞奴,这么些年它还不知道这些飞奴好不好吃。
“一,二,三,四,五……”
裴茹挨个数着飞奴,见飞奴的个数依旧是那么多,她就轻轻地叹了口气,陈摩诘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只。
他说,只要有大兄的信,他就会立刻把飞奴放飞,飞奴飞得快,肯定比送信的人要快。
这样大家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大兄的消息。
就在裴茹收起悲伤准备明日再来的时候,头顶的天空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咕的叫声,裴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看,一只洁白的飞奴正在打着旋准备落下。
裴茹紧紧地捂着嘴巴,见九尾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天上准备落下的鸟,裴茹一把就把九尾搂在了怀里。
这只飞奴是从长安来的,还是从陈摩诘那边来的……